既如此,他且问问,也好过自己在这里会错了意。
“小公子啊。”
沈曼正看得出神,愣一听有人喊话,寻思着楼里也没人。
还纳闷呢,起步靠近楼梯,一看说话的是齐老。
“齐老,您喊我?”
“小公子,我家主子可还说过什么话?”
他家主子?傅荣卿!
沈曼想了想,傅荣卿确实说过一段话来着。
‘不日我将带着汉子昇前往王都求学,完了之后便回来,这段时间你将字给认全,等我回来之后我会考校你。’
沈曼犹豫不决,傅荣卿要求还怪高的,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保守点说吧。
“他说让我认字,等他回来要考校我,哦,还要我下次煮茶给他喝。”
“茶?”
“嗯,他煮了个茶给我喝,让我下次也那样煮。”
话是这个话,但听在齐老的耳朵里意思已经大变样。
主子给这个少年煮茶喝?
竟看中他到如此地步!
齐老摸着自个儿的胡须径直点头,“是极,是极,那你日后多来这边,除了识字,我再教你些旁的东西。”
“啊?”
沈曼一百个不理解,什么旁的东西?
“我那个...”
费用!
沈曼憋了半天,又什么有用的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咋地,在齐老面前,这个话题很难开展。
似乎和齐老这么一位‘老夫子’谈钱是非常失礼的事情。
这个不能谈,那还有一个现实问题可以谈。
就用那个当切入口吧。
“我没车....怎么办呢?”
齐老没介意,他自顾自的安排。
“无妨,每周一三五三日,我派人去接你,势必要让你过了主子的考校,你且做好准备吧。”
说完他老人家也就走了,留下沈曼在二楼独自凌乱。
“齐老?真派车来接我吗?”
沈曼下去楼梯赶紧要叫住人家,这...这不对啊,还有事没说完呢。
还是...是费用...有没有费用的问题啊?
家教费,车费?还都没说呢。
“齐老!”
她还在下楼,那边齐老脚步如飞,沈曼压根追也追不上。
眼睁睁看着他失去了踪影。
完了,瞧她,忸怩个什么劲,如果要钱怎么说?怎么给啊?多少算可以啊?
临了沈曼在路牙子边上等车的时候都没想明白要给多少算合理。
教书写字这块的价格她还真打听过,之前就想说给自己找个夫子上个正经的启蒙课,但那些夫子开价不低。
人不是按一套课程走的,人是按一个月一个月走的。
交的是束修,这个月给了那就可以去上课,没给就不用去上课。
甚至说她课程内容都没办法过问,人安排什么上什么。
沈曼就是觉得这样耗时且不靠谱才寻思着自己麻烦一点想办法自学。
以往她都跑去说书的那边听故事,然后凑着故事再买那些个话本子一起凑活学习。
一套下来,勉强认识个七七八八吧。
就凑活!索性也不耽误她生活。
可如今...事态有变!
一个上好的机会就摆在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