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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送别傅秋水之后便自己逛起了这江文馆。
刚走两步开始懊恼不已,她忘记了,忘记问傅秋水这边和齐老上课要不要钱的事情了。
该是要钱的吧,这种算是私教,肯定不便宜。
傅秋水走了,她也没处问。
沈曼摇摇头,只得先把想法放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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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文馆,她径直上了二楼,一楼都是书架子,没她的事。
她要看的东西在二楼。
在地球的时候她正经的娱乐项目就没有几个,逛博物馆算是她最喜欢的一个。
免费,里面有空调,而且大家的素质普通还行。
这也培养了沈曼一丢丢的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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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馆确实是藏品无数,精美不精美另说,但每个物件都有自己独到之处。
说起来,除去那些个瓷器,木雕,玉制品,各种工艺品和画卷之外。
这馆里还有一部分的藏品感觉和四川那边的三星堆文化似乎有点相似。
沈曼想起那个面具男的面具,她对那个面具印象极其深刻。
纵目,是极,面具的眼睛是故意多做出来一部分的。
只是那个部分没有三星堆那边那么夸张,也就超出小拇指一半的厚度。
别的不说,沈曼觉得下雨的时候那雨水肯定进不去,因为造型像睫毛嘛。
虽然这些个东西造型上和三星堆那边有些相似,但各种东西细看起来,工艺比那边的要精美许多,且大部分东西要小很多。
沈曼看到一棵金器‘神树’,神树上有九只鸟。
很像,真的很像。
奇了怪了,为什么会这么像呢?
想不出答案。
不过这边的藏品也不是说只有造型这个东西让她挂怀。
抛去这些造型上引人注目的东西,沈曼还明显的看出了两种不同风格的工艺品。
两种风格,两种倾向。
地界的工艺品,小而精巧,讲究一个小亦小,精亦精。
就是材质,大小,此类的东西总是配的上的。
大件的工艺就粗犷些,小件的工艺就精美些,就是上面的造景也应对着这个逻辑。
青铜的大鼎,上面就是刻印云纹,兽纹,全都是大,高的写意。
木制的漆盒,上面就刻印一些花鸟鱼虫,大抵是一些小,细致的造型。
而气界呢,与之相反。
他们讲究以小见大,以大盛小。
大鼎上喜欢刻印百兽小图,走兽嘴巴里的果子也给描绘得扎扎实实的。
小盒子上又多是青山绿水,大河大江。
以核桃为例。
地界在核桃上雕刻的小猫,小狗之类的东西栩栩如生。
气界的核桃上,酷爱刻上高楼飞云。
沈曼瞧着这些个表现,通通理解成一个东西。
气界在这‘炫技’。
尽管在这挑一些让人累的东西在做。
如果沈曼是地界的工艺师傅们,怕是要对他们牙痒痒。
说归说,沈曼还是觉得两种风格都挺好看的,咱不捧一个踩一个。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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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出来的时候就瞧着沈曼还在二楼闲逛,他老人家想着那枚玉牌不免多看了沈曼几眼。
他傅家的老人了,自然看得出那枚玉牌是他家主子随身带着的物件。
得是有些年份,想来这玉牌并不是专门给这孩子准备的,而是一时兴起从身上取下来给他的。
刚看着这孩子行礼方式粗糙,言辞粗俗,不像是个什么机灵的人物。
但能得主子如此厚爱,倒是有点让他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