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望着唐仨仁,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似乎在这一刻,悟到了某种生命的真谛。是啊,无论身份如何尊贵,终究难逃一死。既然无法改变生老病死这一自然规律,那为何不选择一种更为豁达的方式去面对呢?
他轻轻点了点头,仿佛是对唐仨仁话语的认同,又仿佛是对自己内心的一种释然。“老唐你说得对,我们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去面对未来。”
朱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一丝释然。
或许,这个时候的朱樉,才算是真正的决定以一种新的开始方式,重新回到他的封地,唐仨仁微微一笑,历史有一种“矫正”性,希望这家伙以后不要让他唐仨仁亲手送走吧。
“我得出发了....大哥,老唐....不用送了。”
次日清晨,唐仨仁难得起了个早,昨天晚上可是答应今天要来送朱樉一程的,此去西安,按照目前的道路运输能力,下次再见朱樉,只怕得按年算了,这水泥路的修建,等过段时间得提醒一下老朱了。
“这一次老唐你倒是大方,光是农具和打谷机就装了十来车,还送了几个工匠,真值得啊。”
朱标看着朱樉扶着观音奴上了马车,不免微微感叹,自己这位二弟,总算是懂事了,都说人必须经历事,不然就没办法快速成长,果然是这么一回事。
“这有什么,反正都是你们老朱家的产业,送再多我也不心疼。”
一句话把朱标呛得不得了,这老唐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似乎是跟他们老朱家有仇似的,跟其他人说话怎么不见这般?
秦王殿下回封地,自然少不了护卫,只不过那些老朱安排的护卫并没有出现在唐家铺附近,那样不得告诉全天下的人秦王在唐家铺?
上马车后,朱樉跟唐仨仁还有朱标挥手告别,唐仨仁露出淡淡的笑容,同样挥手示意,一边跟朱标说起一件事来。
“标哥,你也看到秦王殿下的转变,不仅爱媳妇了,而且回去之后一定能够是位合格的藩王来着,我突然间想起了一门好生意来....”
“哦?什么生意能让老唐你特意提起?”朱标好奇地问,一边对着车队挥手,他深知唐仨仁眼光独到,天马行空。
唐仨仁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你想啊,你二弟也算是个大纨绔了吧?咱们何不利用手中的资源,搞个‘纨绔改造基地’,专门给应天的纨绔们做转变?这样一来,你家老朱就不用天天头疼那家功臣之后又惹出什么事来了....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讲真,历史上朱元璋也算不上真正的大杀功臣,那帮开国功臣们很多都没有活过老朱,毕竟老朱可是七十多岁,在古代算长寿了。
就算老朱没杀他们,他们当时多数都到年纪了,真正杀的那些多数是后来恃功而骄的,明初“四大案”,可以说就一个蓝玉死得最冤,谁让太子后来没了?
朱标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这都是些什么奇思妙想?不过,细细想来,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是,这些功臣二代岂是能随意教导的?万一哪个国公侯爷不高兴了,你岂不是要惹上麻烦?”
唐仨仁摆了摆手,不以为意:“怕什么?咱们这是做好事,替百姓谋求福祉。再说了,咱们又不强求,愿意学的就来,不愿意学的咱们也不勉强。”
“话说,有你这位太子爷标哥在这里,那帮子勋贵啥的,谁敢来唐家铺闹事?”
朱标点了点头,觉得唐仨仁的话不无道理,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目送着朱樉的马车渐渐远去。
“我看可以一试,二弟的性格我是知道的,能够将他扭转过来,已经是奇迹了,应天那帮子纨绔啥的,估计也没有多少能够扛得住你安排的‘套餐’。”
朱标眼中闪过精光,显然是在想过些天就安排人去绑京城的权贵子弟:“要不,回头我先去叫老三过来,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再去寻个要死的老兵?”
唐仨仁一头黑线,思考片刻后道:“滚蛋,你把那些老兵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