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阮不才仰天大笑:
“庄闲啊庄闲!你当我是赵三江,或者是阮志泽?”
“世人只知道你刀法了得,半月有余,便出神入化。
却不晓得,你在枪法上的造诣更加妖孽!
那拓跋石柱,便是死在你的两式枪法之下可对!”
庄闲面色瞬间一凝:“北梁的消息,是如何传到了你的耳里!”
自己杀先锋、溃敌寨,之后能知道拓跋死因的,只有北梁人。
消息是如何传到的卫山城?难道地藏营上还有奸细?
“反应倒是快,不过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阮不才一脸玩味:“我这四鬼兄弟,已经忍不住想要把你这个天骄撕碎了。”
“看在曾经的袍泽身份,再给你一个机会。”
“跪下来臣服于我,将来阮家起事,自会给你一场富贵。”
“否则今日,只有死路一条!”
庄闲双手负于身后,迎着烈风:“曾经听闻人生憾事,无非
‘少年倜傥廊庙才,壮志未酬事堪哀!’
又或是‘鞑未灭,鬓先秋,泪空流!’
我庄闲八尺身躯,匹夫一个,投弃子营寨,只为替这个天下,挡住外族的屠刀!
风雨飘零,却依然是荡荡乾坤!
不说有扶大厦之将倾之才,然吾几分蛮力尚且知晓,斩杀鞑虏,护佑百姓!”
“而我大宣内部,却还有人身居高位,却与北梁畜生勾结!”
庄闲深吸一口气,转过脸,看向目光灼灼的李正远:
“如李兄这等忠君爱国,怜悯苍生的良善之人,亦非奸邪对手,我小小司马又能如何!”
“要怪只能怪我庄闲人微言轻,当不得一方大员!”
双拳紧紧握住,咬牙切齿地说道:
“若某今日身居高位,手握重兵,更有兄弟相助一二,谁人敢在这清平之下,做出这等勾结外族,出卖同胞的卖国行径!”
“今日我庄闲带头劫了这个,不公的法场,已为天下点起星星之火,虽死犹荣!”
李正远咬牙切齿,愤愤不平,十指指甲抠进掌心,丝毫未觉。
江中鹤面无血色,眼珠不停转动,总觉得庄闲有些反常。
阮不才听闻庄闲慷慨陈词,意识一愣,思绪却被旁边的四鬼打断:
“听他说这些闲话,当真闲得慌!老子手上痒得慌,再不让我杀人,我这就走!”
阮不才知晓庄闲不可能臣服自己,恶狠狠地说道:
“好!”
“如此高风亮节,那你就去死吧!”
“嘿嘿!你是我的...”
“看我来剖开胸膛,将心剜出来!”
“啧啧...这张皮子,剥得完整些,以后在上面刺青,怕会好看得很啊!”
“管那些闲事,看我来把他骨头一并砸碎了!”
庄闲面色你凝重,双手微微张开,做出防备四周的动作。
心里却是忍不住得意:
如此,再不出手,我就真的演砸了!
“死来!”
“头留给我!”
“我来剥皮...”
四人同时飞扑上去,四面杀机同时笼罩,压得庄闲瞬间喘不过气来。
这些就是传说中的一流高手?果然很强,若不是我‘呼吸法’强化过体质,此时只是气息锁定,就足够将我镇压的跪在当场!
倏!
呲呲......
几人围拢时,利爪、铁手、短刀一并攻杀而来,下一刻又是几股强大的气息,从天而降,竟将几人进攻路线封住。
锵啷!
下一秒,剑气横生,将四周气机一并搅烂,寒光险之又险的,连连在四鬼身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