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生此时被引起了兴趣,他站了起来,几步靠近,倒把沈曼逼退了两步。
“怎么说?”
说就说呗,还能咋地。
“你们只说薛某是个商户,但你们没说薛某有没有背景。”
“你们只说薛某有一个宝贝,但你们没说薛某的这个宝贝有没有完全一样的。”
“你们只说丁大人和丘大人不对付,但你们没说他们的不对付是否不可调和。”
“诸如此类,就很多问题啊,但凡里面有些别的东西,这答案或许就不一样,不是吗?”
此话一出,汉子昇若有所思,陈秋生却有一丝兴奋之感。
“可以,这个答案有新意。”
“我问旁人,旁人只当是照办,根本不会反推这个问题成不成立。”
“你很可以,能够质疑这个问题本身成不成立,给你加十分,可获得进入江文馆的资格。”
“啊?”
话也就说到这里,陈秋生对着傅荣卿一个挑眉。
“怎样?可合乎你的心意?”
傅荣卿但笑不语,并未表态。
就此时门洞那边有人过来说寿宴即将开始,请府官大人傅院长大人前去落座。
没得办法,几人只得先走。
陈秋生甩给沈曼一个木牌,沈曼慌忙接过,看上面竟然有一个私人印章。
“拿着,若是你日后想来我这里,那也是可以的。”
陈秋生话不说死,给人留了余地,不过他自个儿心里明白,这人怕是要不来了。
他大方,不和这死木头争这一个两个的。
傅荣卿路过的时候把那壶茶递给了沈曼。
“下次按这个味道煮。”
下次?
这话说的。
真把她当个煮茶的了。
然后汉子昇也走了,走之前大概还想说什么,但陈秋生没给他机会,一把捞着他脖子就拿捏带走。
所以这一溜就剩沈曼一个被留在了这里。
风风火火全散去,只留下她一个。
瞬间,简直有万籁俱寂之感。
她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看着手里的茶壶,看着远处亭子里没有下完的棋。
似乎刚刚的喧嚣是个梦境,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桃花源记’式的奇幻之旅。
“呵呵。”
沈曼笑出声,无声摇头,她就一个感觉,心累!
虽然没感觉自己干了什么,但真好心累。
沈曼提溜着个茶壶走在路上,越走越是无力,一路上好在也没什么人,要是有人的话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
似乎是之前的紧张情绪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她整个精神有些恍惚。
啥好说的也没有,只有两个词方能形容。
疲于应付,精疲力尽!
...
一身衣服还没换,她得要换掉。
回到大当家的院子里,这个时候其他人已经不在,只留着段觅觅还留在原地等她。
她来回踱步,瞧着背影都非常迷茫和焦虑。
段觅觅发现了她的身影一整个高兴。
“你可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