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突然踹翻凳子：\"妈的！这是调虎离山！西戎真正要打的是——\"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马厩。

窗外，暮色中的皇城飘起第一片雪。

（五）绝境逢生

沈渊在刺骨寒流中醒来。

冰窟四壁泛着幽蓝的光，三具玄甲军尸体冻结在冰层里，保持着向上攀爬的姿势。他试着活动右腿，却听到金属摩擦声——玄铁护腿被冰锥贯穿，钉死在岩壁上。

\"摄政王别来无恙？\"

阴影里走出个披着雪狼皮的老者，额间青玉额饰叮当作响。沈渊瞳孔骤缩：\"西戎大祭司。\"

\"令夫人中的'葬心散'，解药确实需要雪莲。\"老者笑着摊开掌心，一朵冰晶般的花在他手中缓缓绽放，\"但更重要的是祭司的血。\"

沈渊突然暴起！锁链崩断的瞬间，长枪已抵住老者咽喉：\"你要什么？\"

\"很简单。\"祭司任由枪尖划破皮肤，\"用你的命换她的命。\"

（六）血色抉择

皇城角楼，顾雪瑶猛地推开窗棂：\"哪来的鼓声？\"

远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西戎大军如潮水涌来。更可怕的是，城门守军竟在缓缓放下吊桥！

\"林党余孽开了城门！\"萧景琰一把拉回女帝，\"陛下必须即刻移驾！\"

\"朕哪儿也不去！\"顾雪瑶抽剑斩断珠帘，\"传令九门，死战到底！\"

（七）冰原归来

当沈渊浑身是血地撞开医馆大门时，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左臂齐肩而断，怀里却紧紧抱着染血的冰莲。

\"祭司...血...\"他踉跄着栽倒在顾雨岚榻前，\"快......\"

老太医颤抖着割开冰莲，花蕊里果然藏着颗血珠。当药汁灌入顾雨岚口中时，沈渊用仅剩的右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

\"你答应过...\"他额头抵着两人交握的手，\"要等我的......\"

仿佛回应般，顾雨岚的指尖轻轻勾了勾。

窗外，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