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收了好大一笔赎金。
黄安也得以重返济州府。
张文远忙叫来朱仝说了一下情况。
朱仝瞬间紧张。
朱仝说:“这家伙的武艺尚可,统军能力不差,是个不亚于黄信的武将,且能使水陆两军。”
“眼下咱们手上只有四百兵马,虽然选锋队强悍,但是黄安的团练军若有两千人马上就到,战力不可小觑。何况我们还要带着家眷一起出城,必然走得缓慢,这下却麻烦了。”
张文远也皱起眉来。
这还真是个问题。
原着里的黄安就是晁盖等人上梁山的注脚。
黄安的惨败给了晁盖等人第一次挣得大名的机会。
但仔细分析。
黄安贵为一州团练使。
其地位比秦明这样的青州兵马都监也不低了。
而且原着里他能够统领水陆兵马并进。
吓得白衣秀士王伦惊慌失措。
黄安可是宣称要一举荡平梁山泊的。
要不是碰上水战能力超绝的阮氏三雄布下埋伏。
还真不知道他和梁山的作战会有什么结果。
张文远怕人手太多引毛伯礼怀疑,只带了四百兵马来郓城县带人。
原本计划是在城中度过一夜,或者是出城之后等鲁智深的人接应。
却没想到黄安今天下午就会到达。
鲁智深、杨志的援兵肯定无法赶到。
麻烦了。
这时,手下土兵跑来道:“县尉大人,武都统已夺下南门。城中的家眷也已组织好。”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张文远点点头,说:“把钱粮装车,我去看看家眷。”
县城南门。
虽然毛伯礼和黄信都被杀了。
但张文远好歹留下了大半的县衙人马。
张文远手下人也没有进行什么抢掠。
城中秩序犹存。
百姓只是不敢出门而已。
甚至南门上还按张文远的要求贴上了毛伯礼的罪证。
但一到南门,张文远的眉头皱得更紧。
八百老营土兵中大多数都是郓城本地人。
他们的家眷。男女老少加起来居然有一千多人。
在南门之下站得满满当当。
而且其中不少还是老人、妇女和儿童。
愿意跟随出城的男子极少。
这群家眷眼中带着迷茫和惊慌。
女人哭,孩子叫。
还有些身体不好的老人坐在石头上,强撑守着家中的包袱财物。
这些人。
别说战斗力了。
出城之后要怎么组织起来都令人头疼。
朱仝一见到这场景,脸都白了。
武松穿过人群。
走向张文远和朱仝这边。
小声道:“张大哥,我听人说济州府的人马恐怕傍晚就要到达城外,咱们绝对走不脱,若还带上这些家眷行路,速度就更慢,只怕要出事啊。”
朱仝也说:“是啊,县尉。若带家眷走的话,路上肯定会被黄安截住。不若我们……”
朱仝的话说到嘴边。
看了看身边的土兵。
终究是没忍心说出来。
他自然想把其他土兵的家眷留在城里。
可一旦黄安来到郓城县。
肯定会对这些造反土兵的家眷进行清算。
他自己的家小也在人群之中,以朱仝地位,自己的家小肯定是可以安然离开的。
但自己带着老婆孩子走,弟兄们的家眷则丢在城中受苦。
这话朱仝终究也是说不出来的。
张文远也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