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人参啊,是刚刚从山上采下来的,新鲜的紧呢?”
“那好嘞,我瞧瞧。”
“使得。”
裴云舒话落,男子来到了板车前,抓起一根人参,闻了闻,便笑道:
“我听街坊提起,有位妮子卖人参。
故此在这里侯几天了,就把年份四十往上的人参,给我来个五十斤?”
“成嘞。”
裴云舒盈盈一笑,觑了夜凌霄一眼。
夜凌霄急忙寻了个袋子,抓了年份足的人参,称够五十斤,男人付了钱,便笑盈盈地离去。
有了男人作为开端,裴云舒很快被众人围了起来:
“姑娘,一年的人参,给我来个十斤。”
“姑娘,十年以上的人参,我要三十斤。”
“姑娘,四十年以上的人参,我要个七十斤……”
夜凌霄手忙脚乱地称重,裴云舒忙着收钱找钱,俩人脸上皆是笑盈盈的!
叶氏药铺。
一名锦衣男人玉立柜台前,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
他年龄约莫三十来岁,方脸,长眉入鬓,五官俊朗。
“叶掌柜的,依你这么说,这松阳县大小药铺,均从她裴云舒手中购买药材。
那岂不是没人赶赴灵州,从我燕氏药行进药材啦?”
“可不是?她这会儿不正卖着呢?您听听这火爆程度?
她再这样卖下去,您的药行怕是离倒闭不远了?”
“你?”
燕昊天看了眼叶成堂,脸色铁青地出了药铺,然而不过一眼,他的面色胜似黑云!
好家伙,一大清早,药材就被周边药铺采买者包围了!
他不禁觑着叶成堂:
“你不是一向鬼主意多么?给我想个法子,让她栽个跟头,省得挡了我燕家的财路。
若是事成,你今后从我药行进货,一律五折!”
叶成堂一听,瞬间眉飞色舞起来:
“小的一定为燕大少想个妙招。”
说话之际,有病患掀开了门帘,且边走边咳嗽:
“叶大夫,劳烦您再为我开几副药,我这几天咳嗽的厉害!”
叶成堂看了人一眼,顿时腹诽道,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这位病患名叫李十三,患有肺病,先天性体弱。
“成,我给你抓几副药,你拿回去煎水喝。
这药里的人参,是我从门外那位娘子手上买下的,服用了它,保管你身康体健。”
“谢谢了。”
李十三说着,拿了叶成堂递来的药,便出了铺子。
裴云舒热络地卖着药材,约莫是午时,人参才卖了个干净。
“夜公子,咱们去吃个午饭,然后就回家?”
“好嘞。”
夜凌霄话落,收拾了袋子,悉数装进筐子,将板车推至街角巷子,便和裴云舒一道上了家酒铺的台阶。
却是还没有上台阶,遥遥地,一位妇人的声音传入了耳膜:
“杀人凶手,你给我站住!”
裴云舒蹙了蹙眉,侧过头,便见一位身穿橘色衣衫的妇人,慌里慌张地跑到了她身边。
“老身终于找到你了,我儿子就是服用了你的药,才死的。他人还躺在那里……
我不管,你赔我儿子命来,你赔我儿子!”
妇人说着话,抓着裴云舒的胳膊,便将她往远处拖,裴云舒抬眸一望,一群人围在了百米开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