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林野上前拦着她,南烟也不惯着他,抄起擀面杖就是一棍。
“啊,”林野摸了摸腰间:“阿烟,你真下死手,你要是打死我,你就得守寡,孩子就没有父亲。”
林野这副欠揍模样,成功激起了南烟的怒火。
她上去连续几棍,打得林野满院子跑。
林野的屁股已经受了好几棍,疼得嗷嗷叫。
门口的南淮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眉头一皱:
“幺姐,姐姐居然打人这么厉害,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说话。”
南月不以为然:“姐姐是讲理的人,怎么可能随便打人,是林野哥太欠揍,”
“姐姐脾气真好,要我早就给他好看,不过没有想到,姐姐那么温柔,居然也还有这样一面,真是被他逼急。”
“对哦,”南淮附和道:“姐姐从来没有打过我们,连生气都很少。”
他们身后的明轻,将这些都尽收眼底。
听着他们的话,明轻只觉得满心苦涩。
他从未见过她这么生气的模样,他对林野的羡慕又多了几分。
她从不会这样打他。
在清醒状况下,她虽然会故意咬他、抓他,却从不会下重手。
通常都是轻轻的浅吻,柔柔的轻捏,让他意乱情迷。
阿因,你明明是心疼我的,可是为何不要我?
你不会再突然袭击,
不会抱我、亲我,
不会在我身上咕涌,
不会故意逗我,让我想要你,又不敢碰你,
………
不过片刻,他蓦然心疼南烟的处境。
他想,一定是林野太过分,南烟才会打人。
他不敢想象,他的女孩居然也要受这些苦。
她从小就无人过问,后来又深受病痛困扰,现在居然嫁人也过得不好。
“阿烟,别追,你要是真想打我解气,我就站在这里随你打,你还怀着孕,万一摔着就麻烦。”
林野爬到石榴树上,笑着逗趣她,脸上确实带着一丝担忧。
南烟冷笑一声:“林野,给我安分点,不然我立马把你丢出去喂狗,”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也不要凑到我跟前来,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滚。”
说着,南烟正准备回屋里,她一眼都不想看到林野。
奈何他像个狗皮膏药,非得缠着她。
因为他们的关系,她都没法把他赶出去。
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她直接报警,说他私闯民宅。
居委会主任遽然出现在门口。
说是要登记住户情况。
他问得很详细,而后就是一堆资料要填。
还需要填什么体温。
于是,他们又现场测起了体温。
那体温枪、资料,他们将会非常熟悉。
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每天都需要填这个。
居委会主任走了后,南烟朝明轻问道:“好奇怪,就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是有大事,”明轻温柔地望着南烟,柔声道:“可能会封城。”
“明轻,”南烟不明所以,低声询问:“你是知道什么?怎么会封城?”
南淮一本正经地玩笑道:“是不是像电视里一样,丧尸出没。”
说着,南淮还在那里比划,装丧尸吓南月。
但南月并不搭理他,一脸看智障的眼神。
“是一种很厉害的病毒,”明轻凑近南烟,低声道:“这消息也是郑钞他们听说的,现在有些地方的人已经开始在跑。”
“没事,”南烟一脸坦然,坚定地说道:“什么都不怕,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可怕。”
“你说得对,”明轻盯着南烟,眼里全是深情和柔情,炽热地要将人融化:“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可怕。”
2020年1月23号,全国封城,所有的都停下,世界好像按下了暂停键。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场疫情,一来就是三年。
将在人类史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是人们都难以忘记的一天。
这一天,也是少女答应少年结婚的日子。
她确实结婚了,却不是和他。
而她的丈夫,也在旁边,他果然是个笑话。
南烟看着明轻满脸心酸与苦涩地盯着她,心里不自觉地跟着他难过。
她知道,他在难过她不能嫁给他,难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
她对不起他,却也别无办法。
如今,事情发生变化,她不知道,她和林野的离婚官司何时才会开庭。
最无奈的是,法院说她怀孕了,不可以离婚,非得一趟趟地给他们做调解。
但她找不到证据。
她一天不离婚,他们就得这样过日子。
只能这样看着对方,却没有身份在一起。
天知道她有多么想要抱他、亲他,她想要和以前一样。
他每天抱着她,给她讲故事,喂她吃饭,哄她开心,每晚一起入睡。
没有他这个人形抱枕,她总是做噩梦,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