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轩这么直接说他祖父不行,谢大伯,谢桦有点不敢相信。
这么不孝的话,是能公然说出来的?
谢渊脸抽了抽,明说陆寒山不行,背地里那肯定也没什么好话说自己。
陆轩可以说自己的祖父不行,但是不好说谢渊的不是。
谢缈不啊,她敢说:“陆家祖父武力不错,谋略还是差多了。
听说他的两个哥哥都十分厉害,说是同龄人之中的翘楚也不为过。
没想到遭了算计,死于非命。原本蒸蒸日上的宁远侯府一下子就沉寂了。
陆家曾祖父自然是不敢让陆家祖父去复仇,万一仇没报,自己先搭进去,那宁远侯府彻底完了。
但是若是陆祖父有祖父您这个脑子,恐怕也不用等到陆轩来报仇了。
您随便使几个绊子,别管是幕后策划,主谋,帮凶,还是隔岸观火的,有一个算一个,什么仇报不完。
您狠起来,连亲孙子都能拉进宫里去挡刀的,谁能拼得过您呢。”
谢渊气得胡子都在颤:“谢松那死小子,给你传信告状了是不是。
宫宴危险,姓余的老匹夫下黑手,想趁乱伤我谢家的人,我怎能不防。”
谢缈眯着眼睛提醒他:“祖父,受您提点,照顾的人那么多,安国公府,宁远侯府,还有祖母的侯家,段家……
宫宴有危险就是他们回报谢家的时候,受了恩惠,就该报恩,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结果您倒好,把我弟弟带进宫去了,如果他自愿去,我不说什么,关键他不愿意。”
谢渊坐直了身子,同她讲道理:“三丫头,松儿他姓谢,谢家有难,他理应为家族做出贡献。
你们当初有难,谢松义无反顾奔赴通州,谢家可没有人拦他。”
谢缈知道祖父在跟她算账,她不怕算:“祖父,谢松去通州帮我,是我娘的命令。
我娘生了他,养大他,他听父母之言,并无不妥。
我与他一母同胞,手足情深,他自愿去通州。
您有什么资格阻拦?我娘可没有让大姐姐,和二哥哥过去帮忙。
宫宴那日,您哪怕带上我父亲,我都不说二话,我父亲是您的亲子,我朝仁孝治国,他为您死都是应该的。
但是您明知宫宴有危险,就因为我弟弟功夫高,就把他弄去保护你们三个,这事情说破天去都不对。
您明知道余太师的手段,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应对,结果您用了最省事的方法。
谢阁老,您没有打算培养谢松,他如今文武双全,二哥不嫉妒,你高兴。
他帮着谢家训练训练孩子,因为他姓谢,这些都没什么问题。
我也没说什么,甚至还给您寄了秘籍回来。
但是别把老实人不当人,祖父是聪明人,大伯,二哥也是聪明人,最近得了好处,其乐融融。谁不夸谢家一个好。
但是,三房到底在里头得到了什么,你们有数吗?我们不觉得吃亏,难道就没吃亏吗?
祖父,我们不计较这些,不是您忽视这些的理由,别总想着都姓谢,所以就可以随便用。
我带二哥翻个墙,您和大伯紧张成什么样,忘记了?
我父母有没有怨言,我弟弟有没有怨言,我又有没有怨言,你们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