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邪气,明明她是在嘲笑自己傻,但是翟若云就是没感到一丝丝恶意。
“小四,你就笑吧,笑够了,赶紧给阿姐出出主意。
再不从王爷那拿到钱,阿姐的嫁妆真要用完了。”
李四娘擦了擦眼角的泪,真的,这两人绝配啊:“阿姐,下次,霍承砚给你什么,你一定要赶紧收下。
他脑子里的弯全用在敌人身上了,在你这儿,可能就没那么委婉了。
你有话最好直说,也别委婉。你若想让他猜你的心思,顺你的意,那必是不能的。”
翟若云为难,这个她真不会啊,爹爹和娘那么恩爱。
可是娘跟爹爹,提要求的时候,还特别委婉。
娘说,哪怕是夫妻之间,也不能说话太直接,容易伤了情分,再好的感情也要善经营。
“小四,这个我不懂,也不会。
我母亲在的时候,与我父亲说话,就是委婉得很。
但是我父亲次次都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
难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李四娘:“阿姐,你也说了是你爹,你爹的心思在你娘身上,他当然能懂。
但是我刚才说了,霍承砚的心思都在敌人身上,他懂敌人,不懂你啊。
而且男人怎么会一样?
我家夫君就不这样啊,他决定娶我的时候就把私产都给我了。
给你,你都不敢拿对不对,但是女人跟女人也不一样。
我当时也决定嫁给他,我立马就拿了,这都是自家的东西,难道我拿不得?
还要同他客气什么?
这一点你不如我,霍承砚也不如我夫君。
我们一定亲,他就隔几日,过来给我送些宝贝把玩,什么贵送什么。
虽然他才学尚佳,但他从来不给我那些个酸诗,他知道我不爱那些东西。
珍珠宝石,上好的锦缎,头面,摆件儿……总之全都是稀罕物件,好东西。
可别说他俗气,孤本,名家画作,我也是有的。
这样的男子可遇不可求,说出来,别人也只会说我显摆。
但是,阿姐,我这说出来可不单是炫耀我夫君,还想举例说明,男人跟男人真的不一样。
阿姐,你不会不信吧,我可是绝对不说谎的,好男人真的有。”
翟若云听完可不仅仅是羡慕,而是复杂:“小四,我以前不信,但是我现在信。
你知道吗,我在京城的时候,虽然在佛堂里。
但是丫鬟也会将外面的事情,打探来,告诉我。
今年,京城也出现了一位公子,他就如你家夫君一样,十分爱护她的未婚妻。
每隔十日,都送礼物给他的未婚妻。
这些礼物大概就是你所说的又贵又好,京城里面的贵女们嘴上说着俗不可耐,可是心里早都羡慕坏了。
他的未婚妻,身子娇弱,但却为了给他春闱祈福,愣是爬上了高高的寺庙,一掷千金,求来方丈开光自用的念珠,赠与她的未婚夫。
我曾经根本不相信,我父母恩爱,但是也是如水波般平静。外人是窥探不到内里的。
怎么会有人的感情如此热烈呢,这难道不是在作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