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过上谕。后宫无召,不得来乾清宫。”
田秀英黛眉微蹙,权衡利弊之下。还是从袖口,拿出一锭银子交给曹变蛟:“曹将军。本宫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陛下多日不来后宫。后宫的嫔妃们,久旱逢甘霖啊。”
曹变蛟看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拿。直接双膝跪倒在地,声音拔高:“请回吧!礼妃娘娘。”
当天中午,曹化涥带着御马监的小太监们,进入乾清宫。
将600支56半,还有发子弹,50箱手榴弹,全部搬运出来装上马车,用帆布盖住。
.....
后宫,坤宁宫内。
朱由检正在和周皇后用膳,桌子上足足十二道菜,色香味俱全。
“陛下,袁阁老的奏疏。八百里急递,送入北京。”
王承恩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奏疏。
朱由检缓缓站起身,主动亲吻周皇后的脸颊,在她耳边低声耳语:“注意保护自己。后宫其他人送的东西,都不能要。”
周皇后笑靥如花,唇红齿白:“是,陛下。臣妾明白。”
“朕,先回乾清宫了。有时间在过来陪你。”
朱由检说完之后,吧唧一口。直接品尝周皇后的唇齿。
周皇后脸蛋唰的一下,变得红彤彤的,一抹红晕弥漫耳后根。
陛下变了,变得更加爱自己。
乘坐轿撵,回到了乾清宫。
朱由检这才打开,内阁首辅袁可立的奏疏,顿时眉头紧蹙。
好家伙,袁可立找到了铁证。袁崇焕,三年前走私战马。
还利用自己的身份,堂而皇之从锦州出关,送到了铁岭。
难怪建奴,会越打越强。
朱由检的脸上,心里动了杀心。
“魏忠贤。袁崇焕现在在哪里?”朱由检看着身旁,服侍的魏忠贤。
魏忠贤回过神来,弯腰躬身:“回禀陛下,袁崇焕现在还在北京。暗中私下许多官员。”
朱由检眉头紧锁,有些不可思议:“朕早就下令,五十年内不得录用。袁崇焕,居然还没有离开京城?”
“老奴,不知。”魏忠贤低下头,言简意赅的回答。
“那就严密监视,不能让袁崇焕顺利的离开北京城。”
朱由检关上奏疏,随手丢到地上。
“是,皇爷。老奴遵命。”
.....
翌日,奉天殿,大朝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站在两边,文官在左,武官在右。齐刷刷的下跪,朝着小皇帝伏地叩首。
朱由检特意穿上一身玄铁甲胄,头戴头盔,腰间悬挂一柄绣春刀。昂首阔步走上台阶,坐在龙椅上。
曹文诏和曹变蛟,跟在左右护卫。
奉天殿外,腾骧四卫的虎贲甲士,手持长刀包围大殿。
朱由检视线一扫,居然看到了韩爌!
看来韩爌,是私自回京。要小心提防。
“平身吧,诸位爱卿。今天的大朝会只有一件事。”
“朕,决定重启市舶司。全面解除海禁!”
“在杭州,以及苏州.南京.松江,新设立四座市舶司。收取工商税和关税。”
朱由检语不惊人死不休,一石激起千层浪。
“陛下,臣反对!天子不与民争利。这是太祖高皇帝,定下的规矩。”一名身穿天蓝色官袍的御史,举起手里的白色芴扳。
朱由检面无表情,反问道:“你们是民嘛?你们都是士绅。家族在当地,强取豪夺占有大量的良田。”
“你们不用缴纳赋税,享受着士大夫的特权。”
“商人,同样不是民。”
“什么是民?那些没有土地,给你们这些士绅大族,免费重地的佃农。”
“他们一无所有,苟延残喘的活着,那才算是民!”朱由检毫不犹豫,拆穿道。
然后,整个朝廷有三分之一的文官,都站了出来。
齐刷刷的跪下,威胁逼宫。
“臣等,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取消市舶司,恢复海禁!!”
朱由检冷笑连连,坐在龙椅上:“好啊,一个个都跳出来逼宫,威胁朕。”
“你们东林党,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刺杀朕!史书上记你们一笔,乱臣贼子。”朱由检声音骤然拔高,八个分贝。
“大明是东林党的天下?”朱由检气势汹汹,缓缓站起身。右手放在刀柄之上。
韩爌面无表情,缓缓走出来。举起手里的芴扳:“陛下还年幼,受到奸佞小人的蛊惑。我们东林党人,都是忠君爱国,忠于大明的忠臣.贤臣。”
“韩爌。按照你的说法,钱谦益也是忠臣?也是贤臣?”
朱由检冷笑一声,讥讽道:“钱谦益科举舞弊,私下收受贿赂。”
“还有杨涟,可是你们东林党所谓的“六君子”
“从他的九族,抄家得到一千多万两银子!”
韩爌面色铁青,连忙岔开话题:“陛下。你今年刚刚登基,就杀戮过多。外面都在传,陛下乃是商纣王转世投胎。”
“韩爌,朕问你。你去浙江收税,税收上来没有?”
朱由检冷哼一声,果断反问道:“还有,浙江的官场。胆大包天,背着朕搞了改稻为桑。”
“这件事,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浙江布政使高聿良,可是你的学生。”
韩爌面无表情,缓缓开口,举起芴扳:“陛下。我学生有很多。他们犯了错,不能把所有的罪,强加在我身上。”
“古语有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哈哈,好啊。居然说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显就是倒打一耙。
朱由检嘴角微微翘起,勾勒出一抹弧度。
“韩阁老。你私自回京,却没有把税收上来。这是不是,欺君之罪?”
孙承宗身穿一品,大学士官袍向前一步:“陛下。臣认为,韩阁老犯了欺君之罪。欺瞒陛下”
“还请陛下,将韩爌下北镇抚司,听候发落。”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韩阁老乃是清流的领袖。他素有名望,不可杀啊!”
“陛下,臣恳请陛下。让韩阁老乞骸骨。”
“陛下,千万不可一错再错。听信阉党奸佞。”
三分之一的文官,齐刷刷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