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状告的理直气壮的,还透着几分委屈,实际上也真委屈,他能做车夫那也是竞争上岗的,是手艺人呢。
“永宁侯府?”
王炸重复了一句,才对上号。
倒是忘了,王耀祖跟那个谁还要定亲呢。
“问他们要干啥,不说清楚了,我这个乡君也不是吃素的。”
王炸说完,突然就改了主意。
今天还没有偏财呢,不能放过小刀螂。
“哟,永宁侯府这是没落到啥样了?车夫连赶车都不会赶?实在不行,往后就腿着吧,这要是冲撞了贵人,永宁侯府怕是都保不住吧。”
王炸站在车辕上,开口就给永宁侯府定罪,还扎心。
呸!
敢拦她的马车,当她是软柿子呢?
“王炸你这个贱妇,坏人姻缘不得好死!你为何要回来?自从你进京,害了多少人?你就是扫把星!”
贺娇娇气恼的破口大骂,贵族千金的气质,跟她是一点儿不沾边。
王炸看着贺娇娇大正月的出门,竟然穿戴都不是崭新的,就知道她现在的日子不好过。
贵族都爱充门面,除非日子实在过不去了,出门几乎不会穿用旧式的。
就算不是全新,至少也要置办些单品不是?
“诶嘛,真叫我说准了,永宁侯府穷的连给贺大小姐买钗环首饰、做衣裳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了吗?”
“瞅瞅,瞅瞅,本来长得就丑,再穿的半新不旧,那是跟贵女一点不搭噶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比我这乡下长大的还泼,该不会是受啥大刺激,得啥大病了吧?咱就说有病你看郎中,冲我乱吠,指望我给你驱邪呢?”
王炸语速飞快,说话都不带大喘气的。
“行行行,这都求上门来了,谁叫我心善呢?”
王炸自说自话的跳下马车,不给贺娇娇准备,一把将人给拽下马车。
“啪啪啪!”
贺娇娇还没站稳,就被王炸甩了几个大耳刮子,打的眼冒金星。
“砰砰砰。”
王炸单手拽着贺娇娇,像是拎着小狗崽一样,在地上一通乱摔。
就是打年糕,都不一定这么用劲儿。
被折腾的直翻白眼的贺娇娇,还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首饰,还有她舍不得花的压箱底的银子,都被王炸自动收做谢礼了。
王炸打人,可从来不白打。
“驱邪完成,诚惠五万两银子,记得送我家里去,否则我不介意……”
王炸话未说完,拐角便出现另外一辆马车。
王炸:真沉不住气,这个时候出来,是上杆子送人头吗?
但凡不是有自己的底线,也不想触及皇权底线,王炸绝对送他们一沓小鬼。
“王娘子这般行径,与土匪何异?就算贺小姐有不对,你已经教训过了,还出手这般狠辣,再威逼要银子,未免太过。”
马车内,少妇眉头轻蹙,很不赞同。
王炸对这人是一点印象没有,但看对方的穿着,就知道比贺娇娇出身高贵的多。
王炸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这明显是给自己做局,根本就不是临时起意,她可不惯着这些人臭毛病。
“你谁啊?家里住海边的?管那么宽?”
王炸冷眼以对,在对方惊诧的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