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个死胎了,这外室不可能不知道,却坚持没有打掉,不定憋着什么损招呢。
“把人送到金姨娘的院子,外室也敢闹上门来,这是上杆子做贱妾,那就给她签了卖身契吧。”
王炸把玩着秀发,神色冷然。
对上王全生愤怒的眼神,嗤笑以对。
“王大人这是心疼了?那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啊就是记仇。她想害我的崽崽,我怎么能不让她体会一下失去崽子的痛呢?”
手指虚指了外室带来的几个孩子,王炸嘴角缓缓上扬。
“一天一个,也能玩儿上好几天呢。王大人别着急,我说了这只是开始。”
王炸说完便起身,走到院中,夺过了小厮手里的板子,狠狠的朝已经挺尸的王友军打了下去。
“啪!”
“啊!”
伴随着板子被打断,王友军发出惨烈的叫声,这次是真的痛的晕过去了。
拍拍手,王炸看着王友军背脊的血痕,眼中稍稍满意。
“王盼盼,你在这里盯着,说好的板子一个不能少。打完后,让他们娘几个团团圆圆。”
血腥味儿太重,王炸才不留在这儿沾染晦气。
小脸煞白的王盼盼,根本不敢拒绝。
长姐这手劲儿,能打死个人吧?
还好还好,自己明智的选择了站队。
“管家,长姐说的话你听到,先把那娘几个带下去,记得把卖身契给长姐送去。”
王盼盼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这才有力气说话。
管家也被吓得的不轻,得了吩咐才醒过神儿来。
外室娘几个根本无从选择,从她们进府,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结局。
王炸只是不想给王全生留下继承的血脉,也不想十年八年后有人找她报仇。
干脆都扼杀在摇篮里。
至于他们姐弟,血脉改变不了,可他们现在都是王瘸子的儿女,再富贵跟王全生有半毛钱关系吗?
老王家,就不配光宗耀祖,都去地沟里做耗子吧,死了都不能投胎才好。
才大年初一,王侍郎府上就请了郎中,还是特意去郎中家里请的,这事儿很快便传开了。
古人迷信,年节轻易不会看郎中,就是府医过年的时候也大多休假,除非有极特别的情况。
可王全生急火攻心,府上多了一个不知名但被挑了手筋的少年,还有一个落了死胎的女人。
但凡不是怕晦气,绝对要传的沸沸扬扬的。
为此,温夫人、元夫人、张老夫人都特意派人过来询问。
“哎呀,被人关心,也是甜蜜的负担啊,我午觉都没睡上。”
王炸打着呵欠,又是想撸龙凤胎的一天。
但王家不适合龙凤胎过来,免得出了差错。
可大过年的,她名义上是小寡妇,去元家也并不合适。
“都是关心主子呢。且等着吧,过了这几天,必然会有人上门来打探缘由。”
红招笑着回应。
“那就实话实说,不用替老王家留脸面。”
王炸说完,突然想起来很重要的事。
“府里不是一穷二白了吗?哪儿来的银子请郎中?”
狗系统办事这么不靠谱的吗?
绿乔掩嘴笑了。
“是盼盼小姐去了金家的铺子取的,具体数额倒是不清楚,但除了请郎中和抓药的银子,盼盼小姐并未交给老爷,也不肯给买补身子的吃食。”
王炸了然。
王盼盼不管是真的觉得亲爹不靠谱,还是忽悠自个儿的,她都不能在可以说亲的年纪丧亲,否则就要守孝。
只要王全生在,她就是官家小姐,金家也不会在嫁妆的事情上亏待她。
再不济,她也能攒点体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