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
读书人很多,举人才算读书人,绝对是打击了一大片。
即便拥有举人功名,也不敢承认这个啊。
“学院乃是传递圣学之地,工匠院内,没有一个圣人门下,岂能以学院为名?”
“不错,天工学院必须改名。”
“改什么名,直接封闭就是,我等学子,学圣人之理,不能容忍!”
“都闭嘴!”
赵清虎怒了,好家伙,学院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儒家的专场了?
“儒学盛行千年,是炎黄大地第一显学,千年传承,就教会你们这些?”
扫了一眼一众读书人,赵清虎再次开口。
“有讲理的吗,有就站出来,没有讲理的,本农令也会一些拳脚功夫。”
拳脚功夫?之前赵清虎被刺杀的时候,一脚把刺客踢飞了出去。
京城早就传遍了,这位农令,可不仅仅会农事,他还天生神力,武功了得。
再看看一众匠人,拿着扳手、铁棍,一个个凶神恶煞。
读书人也犯怵啊。
“学生王文通,乃是宏丰二十一年举人,请农令赐教。”
“你籍贯何处?”
“苏州。”
“呵,果然是江南的。”
赵清虎冷笑,江南来的,就这个出身,目的就不单纯。
“学生今日为道理而来。”
“那说说你的道理。”
“自古以来,学院、书院,乃是传道授业解惑之地,所传授皆我儒门圣人学问,工匠之流,岂可窃取?”
“自古以来?”赵清虎最烦的就是这个,“大渊律令之中,可有哪一条规定,不许工匠建立学院?你儒家自古以来的规矩,比大渊律令还要大?”
王文通一噎,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讲法律,这是一件事情吗?
法律,那是法家的事情。
“农令,律法乃法家之学。”
“怎么,你们考科举不考律法?”
“自然是要考的。”
“那你是儒家还是法家?”
“学生自小学习圣人之道,自然是儒家学子,圣人门下。”
“那你为何学律法?”
“我---”
当然是为了科举啊,若是科举不考律法,谁愿意背诵那枯燥的律法文书?
而且,未来科举当官后,自然也要熟悉大渊律令,否则怎么判定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