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地揉搓着裙衫袖口——
那里还沾着艾尔博德的兰草信息素。
渊明突然俯身,高挺的鼻梁擦过她耳垂。
鲛人特有的冰冷的呼吸喷在后颈上,激起一片战栗。
“全是别人的味道呢……”
声音甜得像淬了毒的蜜糖,手臂却暴起青筋,“真讨厌。”
昭君屹正要抱走江听晚,光脑突然传来渊澈的传讯。
实验室出事了。
昭君屹触须剧烈颤动,最终不甘心地松开手。
“别让你那恶心的人鱼眼泪碰到她皮肤。”
艾尔博德的光脑也同时亮起红色警报。
他低头吻在江听晚眉心,“晚上回来看你。”
转身时军装下摆却被渊明的尾鳍缠住,两人交换了一个刀光剑影的眼神。
现在,长廊只剩江听晚和那条笑得危险的鲛人。
救命,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渊明不知从哪变出个镶满珍珠的项圈,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温柔低语。
“猜猜看……这次能关住你多久?”
月光突然被乌云遮蔽,走廊壁画里的鲛人雕像,眼睛齐刷刷转向了江听晚。
救命,有没有人管管他?
江听晚踉跄后退,腰肢突然抵上冰冷的廊柱。
渊明的手臂横在她耳侧,人鱼特有的凉意透过单薄裙衫渗入肌肤。
他指尖不知何时多了条珍珠链子,正慢条斯理地缠绕在她手腕上——
每绕一圈,就有一颗珍珠变成妖异的血红色。
“救——”
呼救声被手指抵回喉咙。
渊明低头时,耳鳍完全舒展,鳞片边缘闪着淬毒般的蓝光。
“跑什么?”
轻笑震得她锁骨发麻,“上次那个会震动的贝壳……不是玩得很开心么?”
记忆闪回那些面红耳赤的夜晚。
人鱼的“玩具“总是精致又残忍,就像他此刻把玩的珍珠,稍不留意就会在皮肤上留下暧昧的红痕。
这个人,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说出这话的?
“老公~”
江听晚突然放软身子,睫毛簌簌如受惊的蝶。
她蹭过渊明鼻尖,溢出点甜腻的蔷薇花香,“腰还酸着……”
尾音拖得又娇又颤,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艾尔博德太……”
珍珠链突然收紧。
渊明眯起自己的粉色眼眸,突然将她打横抱起。
把人抱进寝宫,四周垂落的纱幔随人鱼游动的气流轻轻浮动,水光粼粼的波纹映在墙壁上,宛如置身深海。
哇偶,不得不说,布置得还是挺好的
渊明将她放在铺满丝绒的软榻上,指尖慢条斯理地抚过她的脚踝,珍珠链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收紧,冰凉的触感让她轻轻一颤。
“怕了?”
他低笑,俯身靠近,银发垂落,扫过她的锁骨。
“刚刚撒娇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
江听晚咬唇,眼尾泛红,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
“……你明明知道我最怕你的……”
“是吗?”
渊明眸色渐深,手指扣住她的手腕,轻轻按在头顶。
“可你每次求饶的样子……让我更想欺负你。”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呼吸温热,却带着深海般的危险气息。
“今晚,我们试试那串鲛人泪,好不好?”
江听晚心跳加速,指尖蜷缩,却被他更紧地扣住。
“或者……”
他低笑,尾鳍缓缓缠上她的腿,“你更喜欢我亲自来?”
江听晚的唇瓣轻轻贴上渊明的瞬间,冰凉的手掌立刻扣住了她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