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抱刀在帐外守候的许褚,掀帘而入,气喘吁吁的拜于曹操的面前。
“我并无军令调动兵马,外面为何如此嘈杂?”
曹操见许褚呼呼喘气,神色仓惶,更加的不悦:
“你是孤的守卫!”
“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许褚跪伏在曹操的身前,挠了挠头,带着几分委屈的说道:
“主公,俺没有擅离职守……”
“军中众将都在收拾行囊,准备退兵,俺也怕到时候走的匆忙,所以就趁着这会无事,想回后帐收拾东西……”
他回身指了指帐外,委屈的说道:
“主公请听,外面那些文官武将,正收拾的起劲呢!”
“俺也只是随大流……”
曹操本在心烦意乱之际,不等许褚说完,大踏步从他身旁掠过,走出了军帐!
“子孝!”
“子廉!”
曹操出了军帐,一眼看到不远处,曹洪和曹仁正提着包袱走来。
“主……主公!”
曹仁和曹洪见曹操突然出现在眼前,急忙往前紧走了几步,跪伏在地。
跟在他们身后的十几个军中武将,也纷纷跪地行礼。
“你们也在收拾行囊,准备退兵么?”
曹操看着他们手中的包袱,冷声问道:
“孤几时传过军令,要退兵了?”
曹洪看了看曹仁,低声说道:
“主公将今晚军中夜间的口号定为‘鸡肋’二字,自然另有深意。”
“植公子军帐里的杨修,自称参透了主公的心思,说主公心底里畏惧周不疑。”
“虽然还在犹豫,可用不了多久,必然传命退兵。”
“因此臣等因担心军营中疫病复杂,万一突然撤兵,收拾不及会有所疏漏。”
“所以才……”
“连夜收拾行囊,以免到时候仓促。”
杨修?
曹操额头上大鳄青筋微微隆起,面色铁青:
“孤身为大汉丞相,据有大汉万里江山,岂会畏惧周不疑那黄口小儿?”
“传杨修来见孤!”
“立刻传他前来!!”
曹操转身回帐,立刻传命:
“文官武将,尽皆来军帐中,孤要升帐议事!”
“喏!”
传令兵分头传令,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五大谋士和军中的战将,尽皆来到中军大帐里聚齐。
可又过了一刻钟,却依旧不见杨修的影子……
“这厮好生怠慢!”
“难道他区区一个主簿,比你等众将,还要尊贵的么?”
曹操一转头,怒声道:
“仲康!”
“你立刻领兵前往,把杨修给孤绑来!”
许褚应了一声,转身离帐。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才听到军帐外一阵纷乱。
帐门开处,两个小卒抬着一张软床,来到阶下。
一股浓烈的酒气,瞬间散布开来,把军帐里那油烟之气都覆盖住了。
“父亲!”
“杨修他……”
曹植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面色已是煞白。
软床上,杨修烂醉如泥,还在呼呼大睡。
之所以迟迟不来,就是因为杨修酒醉不醒,曹植唯恐父亲责罚,又怕杨修有危险,才一直拖延着不让他来军帐。
后来许褚到了曹植的军帐里,他才不管那么多,立刻命令两个兵卒用软床把杨修抬进了中军大帐。
“主公,俺有办法让他清醒过来!”
许褚刚刚被曹操责骂,有意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