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知错。”卫松额头冒汗,哆嗦着唇回话。战战兢兢地行了礼,这才艰难地往外走去。
卫柏和杜子衡面面相觑,这时耳边响起一记清冷的声音:“滚。”
两人大惊失色,匆忙告别,飞跑着下去了。
开什么玩笑呢!卫松这死呆子抽什么风了!
人家王妃最近都跟王爷有了更深入的关系交谈,虽然不至于将她的事情全都给说到事无巨细的地步,但好歹人家王妃也是对王爷敞开心扉了的。
即便王妃因为某些因素的限制下而没有把话说死,可王爷也没有任何意见啊,反倒是卫松倒打着为王爷操心的念头而想调查去王妃来了,真是多管闲事,越职行事了。
总之,一句话总结下来就是— —王爷自个儿都没对王妃身上存在的特殊之处有何意见,王爷相信和关护王妃,那就够了,一切皆以王爷自己的心意为主吧。
众人退下之后,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剩下来夜萧寒独自一个人。
他注视着那道被关起来的大门,眸光悠远又闪跳着几抹不明的情绪。
华阳院内,有亲卫拖来一条长板凳,将卫松给架了上去。
两个亲卫的脸色一言难尽,眼神复杂地看着卫松。之前卫将军也是憨傻得被邬神医父女欺骗玩弄于手心,而三番几次地对王妃抱着敌意。那时卫将军犯下险些提剑伤了王妃的大罪,而后也被王爷判处军棍刑罚。
这一次,卫松要受的也是军棍。
卫松趴在板凳上,脸色有些苍白,眼中又有着一丝茫然。他其实明明知道自己坚持要调查王妃师父来历的提议有错,但他还是这样去做了。
王爷在与他解释不赞成此事的原因之后,又见他固执着坚守那个提议,而后王爷再次坚决地否决了他的提议更是直接下令给他军棍刑罚。
他有些惊讶,他知道王爷对王妃很上心,但是他也没有想到,王爷对王妃上心到这种地步了,完全是全心全意地不容他人有置喙质疑王妃的一丝可能。
今日这又一场的惩罚,他认了…
卫柏与杜子衡缩在树下看亲卫行刑,两人先远远地恨铁不成钢地训了几句卫松,随后又扔下一句:“你皮糙肉厚的,打几下死不了的。”
卫松挤出一抹笑,午时用膳的时辰尚且未到,先在华阳院的青砖地上挨了一顿竹笋炒肉。
曾管家站在屋檐下,无奈摇头,叹道:“卫松这种死倔子的人,也只有王爷这样的凌厉手段才能把他给‘治’老实了些。”
云沐九突然来到华阳院附近时,看到就是两个亲卫架着一个武袍男子离去的背影。
她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个亲卫在说什么“师父”,“我看你找打”之类的字眼。
云沐九收回眼神,又抬步往华阳院的拱形汉白玉石门走去。
一扭头回来,就碰见了争着抢着出门的两人。
云沐九淡笑:“卫柏,杜子衡,你们也在呀。”接着,又随口问道:“刚才那是谁,怎么被两个亲卫拉走了?”
卫松和杜子衡对视彼此,从双方的略带惊恐的眼神中读出一条共同的讯息:完了!完啦!完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