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听不用自己出面,暗自松了口气。
萧思礼又轻声嘱咐:“回头你跟那些人交涉的时候,记得说清楚,咱们的人只负责带路,找人。具体的谈判交易,还有后续的押运,都由他们自己负责,咱们的人一概不参与。”
“是!”
张义应了一声,就告辞离开。
张义出了书房,就找到魏峰魏海两个,亲自带着他们去户部进行交涉。
户部对此事非常重视,又请来兵部和北枢密院的相关负责人。几方就在户部侍郎的值房里整整商议了一天。
直到傍晚时分,才约定三日后出发。
回府的路上,张义又对魏家兄弟叮嘱:“记住了,你俩只负责带路和引荐姓廖的给他们认识,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管。要是那些人趁机对你俩提什么非分要求,就说老爷临行交代的。我想,有这句搪塞,他们不敢太放肆了。”
魏峰点了点头:“郎君,放心吧!我和海子知道分寸!”
这时,正是各个衙门下衙的时辰,街上充斥着各色官轿,马车还有大批人流。
张义几个不得不放缓马速,顺着摩肩接踵的人流,一点点往萧府方向缓慢挪动。
“啊!!!杀人了!!!”
正在三人百无聊赖之际,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街上的人群在这一刻仿佛定格了一般,随即就开始骚动起来,逐渐的那些人就像似没头苍蝇般的四处乱窜。使得本就拥挤的人群,变得更加拥堵不堪。
骑在马上的张义立即离鞍站起,就见十几丈外一个小厮打扮的年轻人,正呆愣的站在一辆马车旁,不知所措的看向周遭。
见此情景,张义也不愿意多事,只是与魏家兄弟对视一眼,就继续骑着马向前走去。
半晌,在路过那辆马车的时候,就发现自车厢里面淌出大量鲜血。
这让张义咋舌不已,谁这么狠啊,这得多大仇啊。
直至晚间,几人用过晚饭以后,才听说一个惊人的消息。
北枢密院副使兼皮室军详稳,耶律荣庆被人当街杀了。
皮室军算得上是辽国精锐中的精锐了,由太祖耶律阿保机亲自建立,经过多年经营又反复整合,兵力已由最初的几千人,扩编到了十万有余。
按理说,作为这支军队的指挥官,耶律荣庆出行是要有亲兵卫队护卫的。可这里是都城临潢府,哪怕像萧思忠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行事也要保持低调,就更不用说耶律荣庆这个将军了。
据说两名凶手就混在拥挤的人群里,趁机接近马车后,分别从左右两扇车窗同时下刀。在得手后迅速逃离。等随行的小厮和两名护卫反应过来,凶手已经混进了骚乱的人群里,逃的不知踪影了。
“出手利索,凶手应该不是一般人。”魏峰凭借经验分析着。
张义则心中一动:这个耶律荣庆,不就是名单上的人吗?难道说,是那些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