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萧思礼就抬起头,直直盯着坐在对面的于则成。
“则成,大老爷跟你说我的案子了吗?”
张义立即变的愤愤不平起来,并气愤的把对萧思忠说的那番话又复述了一遍。
萧思礼闻言,稍感些许欣慰:“好小子!老爷没白疼你!”
“老爷,小子能为你做什么吗?比如,如果判了死刑的话,小子……。”
这次,不等张义把话说完,就被萧思礼伸手打断。
“小子,老爷我虽然犯的是死罪不假,可皇上也未必会借机杀我。”
说着,萧思礼就挑了挑眉,同时压低声音:“整个大辽谁不知道,咱们萧家对皇上,对整个皇家都是最忠心的。他要是一刀把我杀了,不知道会有多少臣子寒心呢!”
说到这里,萧思礼的眼神又变得黯淡起来:“不过,死罪可免,怕是活罪难逃啊。老爷我这官位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张义忙适时出声安慰:“老爷,不就是一个官位嘛,等这阵风过去的,没准皇上又把您启赋了呢!”
“他……,哼!”
萧思礼轻蔑一笑,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接下来,主仆二人趁着难得的闲暇时光,又闲聊了许久。
直到狱卒过来赶人,张义才告辞离开。
张义出了大理寺牢房,又在城里一阵闲逛。在确定了没人跟踪后,这才迅速钻进了路旁一条小巷。
一炷香后,他就来到丁原开设的书斋后院,与对方相对而坐。
“郎君,你可真行啊。这都多长时间了,要不是你今天主动找过来,我都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丁原一见面就发起了牢骚。
张义却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水:“这样的生活不是挺好吗?无惊无险的做些小生意,空闲了还能闲坐品茶,这不比刀口舔血的日子强?”
“我可没那享福的命!”
丁原小声嘀咕一句,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郎君,我听客人讲,析津府彻彻底底归咱大宋了?”
丁原到底是军武出身,说话的声音很大。哪怕二人现在在房间里,张义都不得不看一眼紧闭的房门。
“你就不能小点声!怕人家不知道你是皇城司秘谍是吧?”
张义低声教训了一句。见对方讪讪点头,这才继续说道:“这事前后有半个多月了。”
“那就是真的了!”
丁原立即来了精神,随即压低声音:“我这里消息太闭塞了!郎君,你给说说呗!咱们究竟是怎么打下析津府的?”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
张义轻声解释:“发起总攻的前三天,我就离开析津府了,具体仗怎么打的,我也不太了解。”
话说到这里,见丁原有些沮丧,张义又补充道:“不过,在我想来,多半是炸弹开路,在造成混乱后,大军再趁机掩杀吧。”
“不能这么简单吧?”
丁原自问熟悉军武,总感觉对方把事情讲简单了。
“能有多复杂啊!炸弹炸开城门,趁着敌军惊慌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带着人往里冲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