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弗寒耳力好，他这才想起来，忙活许久，她连一口饭都没吃。

他便道：“我也饿了，陪你用过膳再走。”

正好看看小厨房做的膳食是否尽心。

温嘉月蔫蔫地跟在他身后，看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也觉得不香了。

见她吃得这么慢，沈弗寒放下筷子，问：“不合口味？”

“没有，”温嘉月连忙说道，“我很喜欢的。”

沈弗寒看了看桌上的全素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她才五岁，正是长身子的年纪，若是茹素三年，长大后得有多瘦弱？

用膳时，沈弗寒一直想着此事，只是一时没想到两全的办法。

他只得起身道：“我先走了。”

温嘉月的尴尬劲也过去了一些，笑盈盈道：“世子哥哥慢走。”

沈弗寒提醒道：“明日会有女夫人过来教导你，你记得好好读书。”

温嘉月上个月便开始启蒙了，闻言也没有排斥，乖乖应了声好。

沈弗寒也没什么要交待的了，正欲转身，温嘉月忽然问：“世子哥哥，我可以去你的折青院看看吗？”

沈弗寒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两个院子离得不远，温嘉月也吃饱了，便没再让世子哥哥背着，怕他嫌她娇气。

沈弗寒也放慢了步调，尽量不超过她三步远。

“世子哥哥，你家真的好大呀，”温嘉月忍不住感叹，“我住的院子比我整个家还要大。”

沈弗寒顿了顿，道：“这里也是你的家了，不必拘束。”

温嘉月讷讷点头，神经却始终紧绷着，生怕做错一件事，惹世子哥哥不开心。

方才她问他可不可以去折青院，也鼓了好大的勇气呢。

到了折青院，沈弗寒便道：“你随意参观，我去温书。”

温嘉月下意识问：“我可以去吗？”

怕他不答应，她连忙说道：“我不会打扰世子哥哥的，我会乖乖的。”

沈弗寒微微扬眉，总觉得她黏他黏得有些厉害，像个小尾巴。

不过，他也不排斥。

沈弗寒微微颔首，往书房走去。

温嘉月眼睛亮了亮，也不觉得走得累了，小跑着跟上他。

沈弗寒在书架前徘徊片刻，给她找了本多画少字的书看。

温嘉月接了过来，见书案旁还有一个位置，她问：“世子哥哥，我能坐在这里吗？”

“可以。”

平日里这是沈弗非坐的，正巧他今日没过来。

沈弗寒翻开自己的书，认真看了起来。

起初温嘉月还能看看书上的画，渐渐的，视线偏移，落在沈弗寒脸上。

她的胳膊肘支在书案上，捧着脸望向他。

世子哥哥真好看呀。

沈弗寒察觉到她的目光，并未在意，继续用功。

不知过了多久，温嘉月趴在书案上睡着了。

有些婴儿肥的粉嫩小脸正对着他，眼睛闭得紧紧的，嘴巴微张，瞧着分外可爱。

沈弗寒心里无端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她的脸一定很软。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回过神，脱下外裳，轻轻披在她身上，再也没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