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力量带来的迷醉感甚至让泰丰斯狂妄的无视了两位尊贵的忠诚原体,他那混合着无数痛苦尖叫的、隆隆作响的声音直接穿透空气。

泰丰斯手中的镰刀直指还跪倒在地的莫塔里安,被白虎刀造成的伤口哪怕是莫塔里安也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

“啊……我‘敬爱’的基因之父……”

泰丰斯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戏谑和毫不掩饰的得意,每一个音节都伴随着脓液滴落和苍蝇的嗡鸣。

“看看你这副可怜又可悲的模样!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蛆虫,在你‘忠诚’的兄弟们面前摇尾乞怜!”

他那团在头盔孔洞中燃烧的、浑浊的绿色火焰化作一道如同实质的目光扫过莫塔里安身后那些愤怒而沉默的死亡守卫,发出一阵如同烂泥中冒泡的、低沉而恶毒的笑声。

“‘赎罪’?‘返回帝国’?多么……感人肺腑的忏悔啊,父亲!”

泰丰斯猛地张开双臂,脓液四溅,蝇群狂舞,仿佛在拥抱整个腐化的宇宙。

“宽容的慈父聆听到了!他聆听到了你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他看到了你那颗被软弱和悔恨蛀空的腐心!”

泰丰斯向前一步,巨大的身躯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尝试着笼罩住莫塔里安。

死亡寿衣们立刻做出了反应,巨大的战镰立刻扫向泰丰斯。

然而泰丰斯却瞬间加快了动作,手中那腐坏的镰刀快速的划过那些死亡寿衣的躯干。

亵渎的力量腐坏了他们的装甲触及了他们的血肉。

鲜红的血液从上面不断流出却没有一丁点瘟疫腐化的痕迹。

多恩和察合台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两人目光微微收缩。

而察合台已经猜到了原因。

怪不得莫塔里安会提到万灵药。

想到这里他突然对眼前的敌人不再那么担心了,反而悄悄看向一旁的多恩。

“一会打起来让你的子嗣向后退一点。”

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弄的一头雾水的多恩虽然不知道察合台是什么意思,但是仍旧用身下的手掌做了一个隐秘的手势。

帝国之拳战士们自然看懂了这个手势的含义有些错愕但是却明白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

泰丰斯将几名死亡寿衣踹翻在地,随后那流淌着脓汁的“脸”凑近莫塔里安破碎的呼吸器,声音压得更低,却更加刺耳,充满了极致的嘲弄。

“你以为你那些‘恢复正常’的子嗣,是你那点可怜计谋的胜利?大错特错!”

泰丰斯的咆哮如同瘟疫风暴爆发。

“那是慈父无上仁慈的体现!现在他再一次赐予我力量!是我,泰丰斯!你最‘忠诚’的赫拉斯之子!将用慈父新赐予我的权能彻底的取代你,我亲爱的父亲。我将亲手将你所谓的希望碾碎然后堆在你腐朽的脚下!”

他直起身,用瘟疫之刃的刀尖,带着令人牙酸的腐蚀声,轻轻点了点莫塔里安那因痛苦和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看看你,莫塔里安。你厌恶慈父的恩赐,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你憎恨自己的软弱,却又一次次在软弱中沉沦。你渴望救赎,却早已失去了被救赎的资格!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连自己灵魂都无法掌控的可怜虫!”

泰丰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狂热的亵渎意味。

“慈父爱你!他包容你所有的抗拒、所有的叛逆、所有的痛苦!他将这痛苦化为永恒的赐福!而你,却像个不知感恩的顽童,想要逃离这丰饶的花园,回到那个冰冷、严苛、注定毁灭的囚笼?”

他发出一连串刺耳的笑声。

“你的‘赎罪’,不过是你那残存人性发出的最后一声哀嚎!是你在永恒腐烂的甜蜜中,感受到的最后一缕可悲的寒意!它毫无意义!它只会成为慈父花园中,又一朵盛开的、名为‘绝望’的美丽花朵!”

泰丰斯转向那些重新爬起身的死亡寿衣战士,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慈爱”和绝对的权威。

“至于你们,我迷途的兄弟们?‘清醒’的滋味如何?是否让你们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慈父恩典的永恒与温暖?现在,是时候回来了!拥抱这腐化!拥抱这新生!拥抱你们真正的命运!在泰丰斯,瘟疫使徒的带领下,我们将把慈父的慈爱播撒到每一个角落!而我们的‘父亲’……”

他再次指向莫塔里安,语气充满了轻蔑。

“……他将成为慈父花园深处,一个永恒的、供人瞻仰的失败标本!一个提醒所有纳垢信徒,抗拒慈父恩典是何等下场的绝佳范例!”

泰丰斯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尖刀,精准地刺入莫塔里安残存人性的每一个痛处。

他的背叛、他的失败、他的软弱、他此刻看似可笑的赎罪请求,都被泰丰斯以最恶毒、最亵渎的方式放大、扭曲、并踩在脚下。

“泰丰斯!你以为我们会听信你的那些鬼话?”

本应永恒沉默的死亡寿衣第一次打破了他们的誓约,沉闷而干涩的声音在现场回荡。

“我们从不在乎什么邪神,也不在乎什么帝国,我只知道,曾经在巴巴鲁斯的荒原上,如果没有莫塔里安,我们许多人早就死在那剧毒的空气之中了,是他拯救了我们所有人,推翻了恐怖的异形军阀。”

“不论莫塔里安最终变成什么样,我们都将终生的追随他,而不是你这个谄媚的叛徒。虽然我们早已没有荣誉存在,但是现在我还是要提出和你进行决斗!”